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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給大人的悲傷童話~羊男的迷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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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必須在沙漏漏完之前回來,而且在那裡,妳千萬、絕對不可以吃任何東西。妳務必小心注意,在那裡棲息的......不是人類。」 2006年由墨西哥導演Guillermo del Toro執導的電影《羊男的迷宮》(El laberinto del fauno / Pan's Labyrinth)證明了電影是可以超越語言、超越時代,甚至超越真實的一種藝術。 十餘年後的我,初次欣賞這部作品並沒有特別深刻的感受。前幾日再次觀賞,卻流下源源不絕的眼淚,我才發現自己這些年來竟錯失了一部如此經典的神作。 是的,我用「神作」去形容這部電影,一個過去的我絕不會拿來形容這部電影的詞彙。不過,要不是時光毫不留情地將我推向「長大」這條不歸路,或許我一輩子也不會體會到,Guillermo del Toro以這部電影精緻包裝的那份感觸吧。 在我們開始之前,我先來說個關於這位綽號叫「龍貓」的導演的小故事。 據說Guillermo del Toro某次在拍戲時,有一位演員是日本的小女孩,因為年紀太小又不會說外語,不由得感到害怕恐懼。Guillermo得知後,就讓小女孩叫他「Totoro」(即龍貓),因為他的姓氏del Toro唸起來就像Totoro。 覺得這個小故事很可愛嗎?那就好,因為深吸一口氣,準備搭上這班穿梭在現實與虛幻之間的列車,一起遊覽這座——羊男的迷宮吧。 我認為羊男的迷宮是一齣童話,一齣獻給大人的童話。它幾乎具備了童話的所有特質:不帶感情的旁白式敘事、以純真善良的孩子為主角、井然有序的冒險型故事線,以及連大人都感到目眩神迷的奇幻生物。 雖曰「童話」,我卻深深覺得羊男的迷宮不是一部適合給孩子看的作品。不論表層觀或是深層觀皆然。 故事發生在1944年的西班牙。內戰已結束,佛朗哥的法西斯政權上台,卻依然有反抗軍躲在各地隨時準備叛變。小女孩歐菲莉亞跟著懷孕的母親來到其繼父維達上尉的基地。父親過世、母親羸弱的歐菲莉亞,身處在烽火肆虐的時空,只好埋首於童話故事,從中尋覓自己的天地。 某個寧靜的夜裡,一隻神秘的昆蟲來到歐菲莉亞的床前,蛻變為一隻妖精,並指引她來到「羊男的迷宮」。一位自稱是牧神的羊男告訴歐菲莉亞,她其實是地底王國的公主,迷失在人間已久。只要她在滿月前完成三項任務,就可以重返地底王國。 於是,當維達上尉與反抗軍展開一

聲音的形狀~聲之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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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得見我的聲音嗎? 三年前,兩部電影席捲了日本動畫界,分別是新海誠導演的《你的名字》以及京都動畫製作的《電影版聲之形》(註:後者在台灣於2017年上映)。筆者在當時曾經非常狂熱地撰寫前者的文章,卻對後者隻字未提,現在想來不免有些扼腕。 於是,指考前就想要再看一次聲之形,重溫當時的感動,並把自己的一些心情記錄下來。指考後終於有閒暇來實現這件事, 在開始準備明年的指考之前 ,我們一起來欣賞這部在我心中絲毫不輸《你的名字》的——《電影版聲之形》。 我認為聲之形是一個描述孤獨的人們為了擺脫孤獨而努力的孤獨故事。儘管電影裡的角色們青春蕩漾,談笑風生,配上柔和的色調,一不小心就會忘記這是一部在講霸凌的電影。然而,角色們各自守著的那份孤獨,卻會在電影結束後深深烙印在心裡,甚至會隨著時間發酵、蔓延。 這麼說吧,如果你的名字是在畫風上追求寫實,那麼聲之形就是在劇情上追求寫實。而且,寫實到了令人不寒而慄的地步。 電影的第一幕就帶給人十足的震撼,也開門見山地闡明這部作品不會是輕鬆愜意的校園物語。 然後,時光倒轉回角色們小時候,那個可愛又可怕的年代。電影在這裡引用了英國搖滾樂團The Who的名曲〈My Generation〉作為開場,搭配男主角石田將也大搖大擺的走路模樣,說實在的,很有趣——但絕非一個討喜的登場方式。 當女主角西宮硝子轉學來到石田的班上,他也更加印證了這點。因為西宮的耳朵聽不見,石田便以捉弄她為樂。即便如此,西宮仍透過手語向石田表示她想和他做朋友。努力溝通的結果,換來的卻是石田變本加厲的欺負。 歹路難行,石田帶頭霸凌西宮的事情傳到大人耳裡。石田義憤填膺地表示其他人也是共犯,反而導致他自己被其他同學排擠霸凌。自己犯的罪,果然回到了自己身上。 這裡對「惡有惡報」這個道理的詮釋可以說是有效率到有點理想化的境界。總之,兒時犯的罪在石田長大的過程如影隨形,終於讓他在高中時下定決心,「為民除害」。不過,在付諸實行之前,石田決定要向身邊的人好好地贖罪。其中一個贖罪的對象,就是他曾經霸凌過的西宮硝子。 在與硝子贖罪的過程中,他的生活也開始出現了更多聲音。總是守在硝子旁的神秘少年結弦、陰錯陽差成為死黨的花椰菜頭永束同學。然後,石田答應幫硝子找到小學時的朋友佐原同學,卻連帶將小學同學植野與川井再次拉進自己的人生中。 於是他們不